一連串門鈴聲響,東堂急忙走到玄關前,打開門便看見一個巨大黑紙箱,和一個穿著快遞公司制服的男人。
那男人戴著鴨舌帽,低著頭,遞給他一塊板子,上面貼著一張待簽收的表單。
「這是給東堂盡八先生的包裹,請簽收。」
東堂看看寄件人的名字是「卷島裕介」,連表單也沒看清楚,就毫不猶豫簽下來。
男人把包裹移進玄關內時,又壓低聲音說︰「這是易碎品,請親自檢查,如有問題可以退貨哦……」
他的本質是貪婪的,讓他有活著感覺的東西,他全都想佔有,包括公路車、爬坡、坂道君,以及東堂前輩。
坂道君和東堂前輩都是愛笑的人,兩人的笑容都有著吸引人視線的力量,都是純粹無雜質的笑容,面對它們,他卻是兩種感覺和衝動。
坂道君的,使他有保護的感覺,那單純愉快的笑容總是治療著他,即使有想破壞掉的時候,強烈的保護欲還是阻止了自己;相反,東堂前輩的笑容太自信、太愉快自滿,總讓他有毀掉的衝動,想看他崩潰、想讓他只看到自己,那壞掉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美好……
他的心中、眼中從來只注視這兩人,明明他是這麼專注地看著他們,可他們心裡第一的卻不是自己,他們想著別的人,眼裡只映著那人的身影,而且都是同一個人。
卷島裕介。
這個男人究竟有甚麼魅力?為什麼他們連一些餘光都不留給他?
不,即使給了,他也不會滿足。
他想得到他們,完全地,心裡只有他,眼裡只看見他,不論是愛著,抑或恨著。
他曾經問︰「你最喜歡卷島前輩甚麼地方?」
「卷島前輩很帥氣不是嗎?他抽車的姿勢和速度都是最厲害的!他是我見過最帥的人!!」
「小卷嗎?當然是全都喜歡,哪可能選出最喜歡的!小卷甚麼地方我都愛著呢!」
他又問︰「若一定要選一點呢?」
「卷島前輩的頭髮吧。抽車時飄逸在空中,感覺真的好師氣啊!」
「真的選不了啦!小卷全部地方都是我的最愛啊!」
他再問︰「那我呢?」
「真波君也很帥氣啊!和卷島前輩一樣,很喜歡呢!」
「別開玩笑了,除了本大爺以外,絕對沒有人能比得上小卷!小卷和我盡八都是最最最棒的!」
看,這不是讓人無語的答案嗎?看他們興奮的樣子,他就愈來愈有玩壞他們珍惜的東西的衝動。他不恨卷島,也不討厭。
他只是太喜歡坂道君和東堂前輩而已。
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所以他想將他們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他們……
東堂不疑有他,在快遞員面前拆開包裹。
黑紙箱裡再有一層黑膠袋,黑膠袋裡的東西明顯凹凸不平,裡頭散發出陣陣異味,東堂開始不安,但動作並沒停下來,剪開一個小角,便用力撕開缺口,熟眼的綠色即使顯露於眼前。
他詫異地看著快遞員,手漸漸顫抖起來,然而對方仍然平静等待著接下來的檢查。
他伸出手探索,柔順熟悉的感覺使他發寒,緩緩掃下去,觸感卻在意料之外中消失。
他感覺無力,數次想完全撕開黑膠袋也無法做到,直到他稍微鎮定下來,俐落地扯破膠袋──
卷島光著身子,如浸溶在血水中,本來長而微卷的髮絲已被割下,斷掉的髮絲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在一把把頭髮之間,只見點點吻痕,身上全是情欲過後的痕跡。
血液和精液混合的氣味讓東堂快要吐出來,但他不怕髒地撫摸著破爛娃娃似的卷島,冰冷僵硬的觸感讓他心寒,只有頭腦異常發熱。
他慢慢抬頭,對上陌生又熟悉的一雙眼睛和一抹天使似的笑容,然後他聽見︰
「小小心意,希望你喜歡,東堂前輩。」
>>>>>>>>>>>>>>>>>>>>>>小小的續篇<<<<<<<<<<<<<<<<<<<<<
一個月後,他收到了東堂前輩送的禮物。
比他預想的時間慢很多,果然東堂前輩就是溫柔得下不了毒手,即使下手了,也沒敢奪走完整的坂道君。
他看著躺在凌亂床上一絲不掛的坂道君,微微起伏的胸腹表示人正活著,他身上也沒有任何痕跡,只有私處是被玩壞一樣。
看,東堂前輩的報復多無力、多可愛。
明明他玷污了他的小卷,甚至從他身邊完全奪去了小卷,東堂前輩已經完全失去了愛人,卻仍無法對坂道君狠下心,連碰都不真正碰一下,究竟是他對坂道君太仁慈,還是不想背叛他心愛的小卷?
太可笑了不是嗎?東堂前輩永遠只能在憎恨他的旋渦中生存。而他,在東堂前輩的幫助下,得到了坂道君,也「得到」他本人,多麼讓人興奮的事!
他笑著,興奮地笑著,如天使又如惡魔。
他一步步接近大床,一邊脫下上衣,舉止輕柔地坐到床邊,由上而下緩緩撫摸可愛的坂道君。
相比起自己,坂道更像天使,如今天被迫墮入凡塵,沒有傷心、沒有可惜,只有扭曲的快感,只有得到一切、破壞一切的美好感覺。
他彎腰封住微微吐息的紅唇,手輕柔滑下被激烈玩壞的地方,身下的人兒微微顫抖,更激起了他的嗜虐心。
他舔了舔那美味的雙唇,手指伸到紅腫而又濕潤的私密處,不自覺的呻吟聲愉悅了他︰
「真甜美呢,東堂前輩的回禮……我的坂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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