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2013

【黑籃同人 - 奇蹟黑】Haircut




  桃井站在一旁看著主力們的三對三練習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平時她絕不會這樣看他們的練習賽看這麼長的時間卻什麼都沒紀錄下來。而且更多的時間,她甚至不會去看他們的練習賽,畢竟她對他們已經瞭如指掌,倒不如用更多的時間來收集敵方的資料更有用。

  但是,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問題不是出在耀眼的五人,而是最耀眼的 ── 不,或者只有她這麼覺得 ── 最沒存在感的第六人。

  自從赤司把黑子的能力引發出來後,除了剛開始的一兩次比賽外,黑子無論在練習還是比賽都能十分穩定地發揮自己的才能,從沒出錯過,這就是他們帝光僅有的王牌。

  然而,今天的黑子卻頻頻出錯。倒不是他心不在焉或是沒有精神,他甚至比其他五人更努力地練習,但卻不斷抄錯球、傳錯球,就像是敵我不分一樣。

  而這一情況,奇蹟世代的另外五人也注意到。




  三對三的練習賽最終也在黑子敵我不分的傳球下被迫停止。

  黑子坐到體育館的角落,毛巾蓋著頭喘著氣,完全沒注意到赤司拿着剪刀,慢慢地接近他。

  當另外四人都因為平常的節奏被打亂,對這場練習賽有些吃不消。當他們站在一旁休息時,看見這一幕卻也顧不得身體的疲倦,立刻衝去阻止他們所認為要發生的事情。

  綠間和紫原在赤司快要走到黑子面前時把他拉開,更問著些有的沒的的問題,就為了拖延時間。而奇怪的是,赤司竟然沒有黑臉,更是有點無奈卻有平淡地回他們的話。

  在同一時間,青峰和黃瀨也衝去把黑子拉到遠離赤司的安全範圍。青峰摸了摸黑子的額頭,有點擔心地問︰「哲你生病了?怎麼今天奇奇怪怪的?赤司應該要氣瘋了。」

  黑子心中覺得奇怪,可是臉上依然毫無表情平淡地回答︰「青峰君你想多了了。我沒有生病,也十分精神,請不用擔心。或許我現在就去和赤司君道歉吧。」話畢更是自顧自地和赤司的方向走去。

  黃瀨立刻拉住他,慌亂地說︰「小黑子現在還是不要過去啊!剛剛小赤司可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拿著剪刀走向你!我不要小黑子被剪啊!!!」

  黑子有點無奈黃瀨的想法,他想不管怎樣,赤司可從沒傷害過他們,這用不著擔心吧。但他不顧黃瀨的反對去找赤司也會十分麻煩,只好任由他拉著他。

  青峰當然了解拍擋的想法,毫不留情地用力推開黃瀨,然後略帶佔有欲地說︰「別隨便亂摸笨蛋。」然後又習慣性地把頭埋在黑子的頸部,嗅著黑子僅有的奶香味,他認為這是因為黑子經常喝奶昔而染上的味道。不管黃瀨的哭喊聲,戲弄黑子似的,像平常一樣用鼻子磨蹭他的頸子,然而卻感覺到不一般的觸感。

  「青峰君,請不要這樣。大家都能看到,這很不好意思。」話雖這樣說,黑子卻依舊是沒有表情的。

  「不要緊,沒有人會介意的。」青峰就像是看到十分怪異的事情一樣,緊緊瞪著黑子的頸部,卻也不忘回答黑子。「那是不是沒人的時候,怎樣做都可以?」

  「可是我十分介意,青峰君。」然而黑子卻沒有否定青峰之後說的話。

  站在一旁觀察良久的姚井也忍不住了,走到黑子的身邊,一把推開青峰,雙手搭在黑子的肩上,把黑子整個「掃瞄」一次看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喂喂,五月你幹嗎?」青峰有點不滿地說,難得他知道了黑子今天失準的原因,還準備告訴黑子的說。

  「啊  !!!!!!」

  「五月,閉嘴!」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拖延赤司時間的綠間和紫原卻被赤司領著過來了,赤司更是一臉對桃井的尖叫有所不滿和不耐煩的樣子。但轉過頭面向黑子的時候,卻溫柔了許多,多了點溫度地問︰「哲也,你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默默地遙頭。

  赤司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黑子間中的遲鈍感到無奈︰「哲也,你要剪髮了。」

  聽見赤司的話,青峰立即露出無奈的表情,小聲地說著什麼果然是這樣;綠間則是若無其事似地扶了扶眼鏡,掩飾眼中閃過的驚訝;紫原卻喃喃自語地說著什麼難怪小黑好像更美味了似的;黃瀨和姚井更是興奮地擁著黑子,大喊著黑子很可愛。

  黑子呆呆地站著,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想法,只是想著難怪他這陣子出錯的情況愈來愈多。也許是因為全國大賽的決賽快要開始了,對於第一次能打進這樣重要的比賽的黑子,難免有些緊張和擔心,於是每天都沉醉在練習之中,使他忘了要去修剪頭髮了。難怪他總覺得有些藍色的影子在亂飛。

  「我忘記修剪頭髮了。」抓了抓前方過長的瀏海,黑子略帶抱歉地說。

  赤司面無表情地說︰「算了。明天你到我家去,給你剪頭髮。」

  「不用麻煩赤司君了,我到美容院去理髮就可以了。」黑子有點不理解赤司的盤算,但無論如何他也沒打算自己自動地把頭顱交給赤司處置。

  「明天到我家來。」也不管黑子的反對,赤司不容決絕地回話。

  「可是赤司君,真的不用麻煩……」

  「哲也,不要讓我把話說第三遍。」瞪了眼黑子,留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黑子感到十分無奈,可是也無意死在赤司手上,只好淡淡地答應道︰「是的,赤司君。明天多多指教,請不要把我的瀏海剪得像赤司君的一樣短。」

  這是黑子對赤司的,小小的報復。



  黑子早就猜到,今天不會只有他一人到赤司的家,所以一點都不意外看見站在他家門前等待的青峰。

  也許是光和影之間的默契,青峰了解黑子、黑子也了解青峰,於是兩人對於青峰陪同黑子到赤司家的問題也自動忽略了。兩人都只是像平常一樣地閒聊,自然地往赤司家方向去。

  到達赤司家之後,他們都不意外看見前來應門的綠間和紫原,畢竟兩人和赤司感情也不錯,而且他們的目的應該也和青峰一樣。

  「綠間君、紫原君,你們好。」黑子依舊是十分有禮貌,立即就和兩人打招呼。相反,青峰只是比了比眼色,便自顧自走進房子。紫原看到黑子平安到達,點了點頭回應他,也跟著青峰回到房子裡去。

  然而,平常應該會在讓他們進門後就立刻離開的綠間,卻站在原地等著黑子。

  「有事嗎?綠間君。」黑子平淡地問。

  綠間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同樣平淡地回答︰「沒事。」

  「那我先進去了。」把綠間留在後頭,黑子也慢慢走進房間。

  當黑子背著綠間的瞬間,綠間立即拔下黑子的一根頗長的頭髮,然後把它好好收起。

  感到突如其來的疼痛,使黑子反射性地立刻回頭看向綠間,微微皺眉問︰「綠間君?」

  「今天的幸運物是淺藍色的頭髮。」絲毫不感抱歉平淡地說,之後綠間便越過黑子,也走進屋內去。

  對於綠間莫名其妙的行動,黑子也只好認了,畢竟他們都認為彼此合不來的。於是黑子也默默走進屋內。

  赤司的家不是一般的大,他走到大廳中也用了好幾分鐘。當他到達大廳後,不意外地發現黃瀨和姚井也在。

  黃瀨一見黑子便立即用他的招牌方式 ── 飛撲,向黑子打招呼。而青峰也像早就預料到一樣,把黑子拉進自己懷抱,任由黃瀨和地面作親密接觸。

  「我說過別亂摸他,笨蛋。」青峰不滿地說。要不是他反應快,他的黑子又要被笨蛋黃瀨亂摸一通,這可不是他允許和能接受的事。

  當黃瀨想要搶過黑子時,赤司卻冷冷地發言︰「哲也,先跟敦到後花園去。」

  無意被捲入青峰和黃瀨的爭鬥,這次黑子也乖乖地跟著紫原走,而綠間和姚井則跟著赤司去拿所需的用具,留下青峰和黃瀨在大廳。



  路程只走到一半時,紫原突然讓黑子站在他前方,然後雙手穿過黑子的頸子擁著他,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黑子身上。

  「紫原君,能不能請你別靠到我身上?你很重。」

  「不要。小黑軟棉棉,又輕飄飄的,就像棉花糖一樣。」小黑好像很可口似的,真想吃一口的說……

  就像讀懂了紫原的思維一樣,黑子板著臉說︰「紫原君,請不要作一些奇怪的妄想,我會很困擾的。」

  紫原那天然孩子氣的性格自然不會理會黑子的話。把頭壓在黑子的頭頂上,那一陣隱隱約約的奶香味吸引著他。食指隨意地勾起一些淺藍色的髮絲,順滑的髮絲在拇指和手指間輕輕磨蹭,那淡淡的奶香味愈來愈濃烈,不斷刺激著紫原鼻腔裡的感覺細胞。

  在路上,紫原的手指一直把玩著現在對黑子來說有點過長的頭髮,但是仍然是一臉不滿足的樣子。直到到達赤司所要求的地方時,紫原終於有所行動。

  紫原把順著指圍捲著的髮絲放到嘴前,像吃香草口味的雪糕似地舔舐。

  「不甜的……」

  黑子原本也沒有抱怨,任由紫原那對他來說已是過重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但當黑子發現紫原正把他當成甜點一樣地品嘗時,他立即把對方推開 ── 雖然效果並不顯著,並反射性地順了順自己的頭髮。

  「紫原君,請不要這樣。我不能吃的。」

  「可是小黑很美味……」

  「請不要這樣說,我會很困擾。」

  紫原聽出黑子那不易察覺的生氣的語氣,但卻沒有像黃瀨一樣立即對黑子擺尾,也沒有像青峰那樣別別扭扭地道歉,可是他卻做出更讓黑子排斥的舉動。

  紫原兩手放在黑子腋下把他撐起,像逗弄小孩一樣,還說︰「你看,小黑你能飛了,不要生氣喔。」

  突然,黑子附近的範圍被一股低氣壓圍繞,從他口中出來的話語也帶著淡淡的寒氣︰「紫原君,請放下我。」

  也許多多少少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將受威脅,紫原只好乖乖地把黑子放下,並用一臉無辜和失望的表情看著黑子,兩人就這麼站在走廊僵持。



  最後僵局也由黃瀨的到來才打破。

  「小紫原,小赤司要你去幫他做點東西,要你兩分鐘內到他面前喔。」黃瀨一臉興奮地一蹦一跳的跳到黑子和紫原面前。

  紫原有點不甘地看了看黑子,只好帶著未能逗回黑子的遺憾慢慢地拖著腳步去找赤司,而陪黑子到後花園的工作自然落到黃瀨身上。

  一向理性、不容易情緒化的黑子在面向黃瀨時也慢慢冷靜下來,就像往常一樣不帶感情平淡地問︰「青峰君剛剛不是和黃瀨君在一起嗎?」

  「小青峰也被小赤司叫走了。不知道小赤司要他們做什麼呢?」黃瀨愈來愈高興,語氣也愈來愈輕快,也在心底裡高呼著。

  好難得可以和小黑子兩人共處,很很很很很很高興的說 ──

  「只有黃瀨君,今天和平常一樣。」

  黑子小聲地喃喃說道,但卻仍被黃瀨聽到了。

  「小黑子在稱讚我嗎?是在稱讚我嗎?」

  淡淡地看了黃瀨一眼,還是決定把心中的想法收藏起來,免得黃瀨變得更不正常。

  是的,是更不正常,對於黑子來說,黃瀨每天興奮地纏住他的行動已經被他視為是不正常的了。也因為今天的黃瀨仍和平常一樣不正常,於是黑子才會覺得他和平常一樣。而更不正常就是,每當黑子說了損他的話後,黃瀨哭哭啼啼的時候。

  見黑子沒有回應,以為對方是默認了,黃瀨更是興奮地走到黑子的前方,面對著他。

  「小黑子!能不能閉眼十秒?」

  「為什麼?」黑子有些疑惑,但卻沒有拒絕,畢竟他不認為閉上眼後黃瀨會敢做出什麼奇怪的事。「要是黃瀨君敢做些奇怪的事,就以『會加速的傳球』伺候。」

  「不會啦!不會啦!我怎會敢做惹小黑子生氣的事情呢!」

  黃瀨見黑子已經相信他,並閉起眼後,便隔著淺色的髮絲,輕輕地在黑子臉上留下一個對方不會為意的吻。

  也許是因為感到臉頰突然異常地有點痕癢,黑子在睜開眼睛前,便用力地把黃瀨往後一推。

  「黃瀨君,你做了甚麼?」

  然而,黃瀨卻只是一臉「甚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冷靜地說︰「沒有啦!我只是稍微輕輕碰了小黑子的臉頰而已啦!」

  雖然黑子還是有點懷疑,但是赤司的前來卻阻止了他對黃瀨的疑問。



  在後花園裡,黑子坐在一張簡單的椅子上,而赤司則站在他的身後,另外四人就圍在一旁。只有黃瀨因為沒能在赤司來到前,把黑子帶到後花園,而被赤司罰站在遠遠一處。

  「哲也,我要開始了。」微微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甚至沒有詢問黑子是否已作好準備,赤司已經開始手上的動作了。

  在赤司開始修剪黑子的頭髮起,其餘六人幾乎都立即緊張起來,心怕赤司一個不小心或是有點不滿,剪刀就會插在黑子的頭上或是頸子中。

  當赤司幾乎完美地把哲也的頭髮都修剪完畢,並放下剪刀那一刻,眾人才敢回復平常的呼吸速率。

  「哲也,跟我到浴室,洗好頭髮才離開。」

  黑子明白到不能違背赤司的要求和命令,這次再沒有做最後的掙扎,乖乖地跟著赤司到浴室去,讓對方為自己把頭髮清洗乾淨。

  黑子坐在一張小櫈子上,乖乖地把眼睛閉起,任由赤司為他洗髮。

  當赤司用溫水把洗髮液的泡泡都沖走時,乘機偷偷在黑子隔著瀏海的前額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吻。

  而因為溫水的觸感關係,黑子也完全沒有發現到赤司小小的動作。



  「那我和哲先走了!」

  在桃井溫柔地為黑子吹乾頭髮後,青峰便提出先和黑子離開了。而難得地,每個人都沒有多得阻止。

  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在兩人回家的路上,雙方都沒有說些甚麼來引起話題。黑子把視線放在前方,而青峰則是細心地研究著黑子的新髮型。

  突然,青峰像發現了些甚麼似的,站到了黑子的面前。

  「青峰君?」

  「赤司這次難得地有失誤呢!」

  青峰把食指輕輕勾起一絲原本不易察覺,夾在了黑子頸子與襯衫之間的髮絲。那些被青峰勾起的頭髮都沒被修剪,仍舊是長長的。

  青峰用兩指夾起那些頭髮,放置在黑子的唇前,然後自己的也輕輕印了上去,並在黑子還未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把這個親吻加深了。

  「青峰君……很狡猾……」在青峰把黑子放開的一瞬間,紅著臉的黑子有點不滿似的說。

  「哈哈!」和黑子成對比,青峰完全是剛剛得到甜頭的小鬼似的,愉悅地拉起黑子的手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來吧,我再幫你修一修吧!」

  「果然,今天大家都很奇怪……」

  黑子無奈地被青峰拉著走,喃喃自語道。





歡迎填寫︰後感表單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